第一百二十一章要动真格
颜辞镜全身力气几乎被抽空，拖着疲惫走回休息室。
外面欢歌不断，她却愈发想大哭，可是只能压抑下去。
“就这破局，还要我怎么撑。”
周诩那头，利用现场混乱带着容嘉，一边示威一边逐步把隐藏货物搬进指定车辆。
港口那边的人正在等，可巡展这儿的安全通道才是最隐蔽的保运路线。
他们趁机搬运，演了一出乌龙嘉宾进货的假象。
保安和工作人员被前台的聚光灯吸引，并未注意到后台异常。
一箱箱货物被悄然送走，周诩满脸激动。
“再送一次，我们能赚更多。”
容嘉点头，叫上几名同伙。
“尽快结束，我不想再惹事。”
他们有条不紊，丝毫不怕警方突查，因为巡展后台通行证足以掩护一切。
此刻，江辞树独自开车，来到城郊一处废弃厂房。
他扛下画具，想继续修整那幅画的复制品，打算另做贮藏。
空旷厂房回荡风声，地面布满碎石瓦片。
他把灯点亮，用木桶盛水，将颜料和稀释剂混在一起。
在另一块画布上，重新构思暗氛围与火焰交叠，刀刀见锋芒。
刷子飞舞间，思想里又浮现那张合照，还有她破碎的眼泪。
他停下手，好似心神纷乱，无奈推倒那桶颜料。
彩色液体漫到地面，溅湿了鞋底。
“烦透了。”
他坐到一堆废木板上，掏出那黑卡看了看，又顺手扔到地面。
“不稀罕。”
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拿这钱，他连下一步留学也很难自给。
他烦躁收回卡，恍惚觉得自己与初衷背道而驰。
“算了，这是交易而已。”
又起身继续在破画布上发泄，一道又一道划痕涂抹，仿佛把内心挣扎尽数落下。
同时，颜辞镜看着发.票与账单，意识到要想真正套现，还得让那国际买家彻底满意。
对方坚持要见画家参与新闻发布，才能支撑他们的商业推广需求。
她反复摁住手机屏幕，试图拨他的号码，可始终无人接听。
她只能硬着头皮向记者宣布，作家将会在后天举办公开会谈。
但这话一出，已经有好事记者放出炒作话题，说他可能临阵脱逃。
巡展方压力越来越大，许多供应商开始催款，她背负沉重债务快要崩溃。
“难道要再次去求他。”
她不愿，但别无他法，只能开车赶往那间破画室，结果发现人去楼空。
门锁上贴着一张纸条：不再租用，不必找我。
她在黑暗走廊徘徊许久，心情冰凉。
“江辞树，你真狠。”
深夜又至，周诩和容嘉的走私车队才返回落脚点。
他们把赚来的钱箱放在台面，互相检点数额，兴奋不已。
“果然，这巡展就是天然护身符，下次还能更大胆。”
容嘉提醒他别冲昏头，毕竟还未交割全部，中途变数仍多。
他却拧开一瓶廉价酒，在隐蔽房间里畅饮。
“等我赚够了钱，就去砸醒那家伙，让他也看看老子不是废物。”
容嘉用平静方式拆了几捆纸钞，摆在桌上。
“你想怎么处理这笔钱，我可以帮你投资更多项目。”
周诩没多想，只说先藏在安全地方，等巡展结束后再行动。
几个人对视，而后敲定各自分配，现场气味弥漫着刺激感。
某处郊外公路上，山羊胡一伙人集结，他们的不甘愈演愈烈。
尤其是在得知颜辞镜临时填补了资金空缺，更是怒火交加。
“老板说得对，必须要让那女人彻底明白后果。”
为首那人决定来场大动作，打算在巡展最后收尾时动手逼她就范。
“我们把她的合同文件搞到手，再逼她把剩余资源让出来。”
他们已经开始调度暗线准备，想趁巡展收官之时制造混断。
“到时候不信那画家能救她，咱们就等着收网。”
凌晨四点，颜辞镜浏览账单，脑中浮现一堆忧患，又想起他曾在发布会上一刀震撼全场。
她咬紧牙关，自问是否该再次找他。
合约签了，可对方从来不肯配合。
“他到底想要什么。”
没有答案，文件堆里散落那张《恶龙公主》旧初稿图片，让她苦笑。
“当年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她把那破图申请函压在最底层，不想再看，却又无法逃避。
屏幕上跳出消息：山羊胡疑似在策划破坏，请务必小心。
她脑袋钝痛，却只有坚决面对。
“管他姓什么，我要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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